柿饼

不会画画,发的图均为个人约稿,仅供cp同好一起恰口饭,请勿做其他用途,感谢~

【狱寂】同学聚会

❗️我流狱寂,OOC有,过去捏造有

❗️文笔不好提前致歉,如果能感受到文中写的暧昧感就太好了(?

可以接受的话往下走,祝食用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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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国同学!聚会你是想去饭店还是想去KTV呢?”

听着电话里曾经高中班长热情地询问,如果可以的话天国狱真想选不去。

人到中青年最不得已的事就是同学聚会,天国狱现在才觉得这话真是一点没错。

35岁的人正是处在开始有了一定社会地位、未来所处阶级逐渐明确的时候,换句通俗的白话来说:现在正是吹牛b显摆自己的绝佳时机。

加之这个班也确实出了几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不管是出于想见见名人求关照,还是出于想吹嘘自己的目的,反正一些算得上半拉子“功成名就”的人联合上当年班里的活跃分子,怂恿了好说话的班长去勤勤恳恳组织张罗着所谓“一个也不能少”的高中同学聚会。


聚会地点在东都,天国狱本想用离名古屋太远的理由搪塞过去。但谁知班长连全班一起摊外地同学的车马食宿这种话都讲了出来,让天国狱很难再张嘴说出什么拒绝的话来。

何况说到底他的拒绝理由也不充分。

自己是地区战新星饱受关注,想来攀关系的人一抓一把;班里有个去了中王区司法局的女同学,听说前阵升了职,这一趟或许还能拉拉关系日后行个方便……从客观来看去这个同学聚会没什么坏处。


能拿的出手的拒绝理由已经被班长堵回去了。因为不太想见神宫寺寂雷而妄图逃避同学聚会这种主观理由,天国狱这辈子都不可能抹的开面子讲出口。


于是到了办公桌台历上圈起来并标注了“明日高中同学会”那天的时候,天国律师事务所的老板办公室里便时常传来文件重重落在桌面上的声音,亦或是键盘被敲得噼里啪啦的响动。

员工们战战兢兢不去触老板霉头,却也架不住老板主动找茬。以至于后来每个被叫到办公室汇报工作的人,都会被全格子间同事一起用怜悯的目光十里相送。

原本最遵循劳动法的天国律所今日加班热情高涨,主要原因还是暴躁老板还没走,员工们到了下班时间也没人敢走。

等天国狱把手头案卷全部看完、把班加到拖无可拖地步的时候,他也只得臭着一张脸向员工点头示意自己要下班了。

看着人大步离开以后,一群员工才敢偷偷凑在一起,八卦起老板今天发什么疯。


天国狱没去管这些人聚在一起说什么小话,又为什么不下班,毕竟他实在是郁闷。


第二天反正也没什么事了,加上要去东都,天国狱出发的挺早,到的也早。


打开包厢门发现已经来了不少人,天国狱叫出了几个多年没念早已变得拗口的名字,这完全归功于前一天晚上做的功课——睡前翻箱倒柜找出毕业照挨个把人脸和背面的名单对上号。

简单进行了社交寒暄后,天国狱就以坐车许久需要休息为由躲去了角落。


现在的包厢里整个就是一出人生百态。

混得好的眉飞色舞,混得差的拉着臭脸。有的人因为能见到初恋忐忑不已,有的人因为要碰上过去的对头心情复杂。

天国狱冷眼旁观着,并决心用一个白眼来迎接自己的初恋兼对头。


可惜一直等到饭菜上桌也没等来那家伙。因为没翻成白眼而心有不甘的天国狱频频瞟向门口。

是又临时有手术加班?还是压根就没答应出席这无意义的饭局?


坐门口方向的人都被这位脸色不佳的老同学看得不自在了,闷头夹菜吃了半天,还是能感受到那倒若有若无的视线,只好挤出个尬笑:“天国同学是有事着急走吗?”

天国狱略有些尴尬地收回眼神,端起酒杯虚虚朝他举了一下权当敬酒,不待对方诚惶诚恐站起来回礼就一饮而尽。


爱来不来,当他乐得见一样。


饭桌上参加了三战尾巴的开始大谈特谈国际形势,在当地部门当个小科员的给大家介绍新政策,在金融相关企业当社畜的张口就是投资风向,总之各色可着劲的吹。反正吹牛不犯法,隔壁横滨那警察都抓不了人,他狱大律师更没招。


当初的同窗情谊其实也就那么点事,感慨感慨青涩情感,回忆回忆课余趣事,吐槽吐槽严厉班主任,两个小时唠完绰绰有余。

期间,天国狱只能在一边安静地喝酒,一是懒得掺和进高谈阔论里去,二是发现自己真插不上什么话。

他好像跟这群人没什么共同回忆,别说两个小时了,他能想起来的全讲出来估计连半个小时都凑不够。


同学午休偷偷玩UNO被班主任抓现行时,他似乎正跟神宫寺寂雷一块,坐在天台上吹着风自学医书。

而同学们假期约着去别的城市旅游时,他在为存钱买辆炫酷机车而打工,家里说好了只出一半钱,剩下一半全靠自己攒。

天国狱还记得打工的地方是家修理铺,他在那里第一次试着骑了摩托并深深迷恋上了那种感觉,也在那里第一次尝试带人。

一脚油门下去,车把一拐就和被他说服、大着胆子坐上后座的神宫寺寂雷两人直冲进绿化带里摔作一团,把老板吓得半死。

寂雷兴趣盎然地听他讲解机车的构造和保养方法的样子,与不知道被谁无意间碰响的防盗警报声一起刻进了天国狱的脑海。


那时他们的生活就像初中学校花坛里攀上窗框的两棵葡萄嫩藤一样,紧紧缠绕在一起。不过随着葡萄藤成长的愈发粗壮,天国狱前些日子去见委托人路过那里时,看见那两股绕得密不可分的葡萄藤已经为了争夺阳光挂果而自动分开了,朝着不同的方向爬了藤去。


酒过三巡,饶是天国狱都有点微醺的感觉。为了今天的同学聚会有些人可是下了血本,酒点的高档又年份足,他没忍住多贪了几杯。

正觉得无趣想跟身边的人说身体不舒服要先走时,一道熟悉的低沉声音伴随着包厢门打开时透进的冷风让天国狱瞬间清醒了不少。


“抱歉,我来迟了,临时加了个班。”

神宫寺寂雷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喑哑,八成是忙了一天也没来得及喝完早晨刚上班时倒的第一杯水。


天国狱在心里嗤笑,为了不耽误病人病情就不顾自己身体无休止加班这毛病,这么多年了还是没改掉,不长记性的很。

但他的目光依然诚实地瞟了过去,将人从头到脚扫视了一遍。

比起上次在电视新闻采访中看见时好像又瘦了点,现在他身上穿的衣服对于降温这样迅速的深秋来说实在有些单薄,想必现在靠近他就会感受到那薄风衣上带着的寒气。寂雷的眼角眉梢都透着疲倦和淡淡的乌青色,应该已经有几天没休息好了。

天国狱还注意到那人裸露在外的左手青筋凸起得十分明显,看上去又显得有些僵硬又在不自觉地小幅度颤抖着,这更印证了他先前的猜想——神宫寺寂雷肯定是刚加班做完长时间的手术,造成手部过度疲劳才成了这样。


虽然天国狱审视的目光很轻浅,还充满了故作的不经意意味,神宫寺寂雷依然敏锐地察觉到了。或者说,他一迈入包厢目光就越过满屋看向他的视线,主动找寻到了那头棕灰色的飞机头卷发。


发现对方审视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时,寂雷有点讶异和手足无措——平日里偶然在地区战后台走廊中碰见的时候,那视线常常是带着气恼的。他不懂这是否算一种破冰的讯号,但他还是想过去说些什么。

不过寂雷的步子还没迈开,考虑开口措辞的两秒钟时间已经足以让酒桌上脑子快转不动的男男女女们意识到是谁来了。

“神宫寺医生!”

“神宫寺同学来了!可真是好久没见您了。”

“哎呀,道什么歉呢,神宫寺医生贵人事多,大家都理解啊。”

一时之间包厢里吵嚷一片,已经有人端着杯子走上去要敬酒,甚至还有急切想留张合影的同学揣着手机过去询问。神宫寺寂雷不得不集中精神挨个应对或辞谢,好不容易从人群缝隙中再看向天国狱时,那人早就已经撇开目光不再看他。


佼佼者走到哪里都会是众人目光的焦点,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他终究还是矮寂雷一头,永远都是如此。


看着好几个自诩“老同学好哥们”的人上去揽住寂雷肩膀,争着要带他入席坐在他们身边的急赤白脸样子,天国狱脱下外套罩在了自己身边的空座位上,他可不想也被当成要献殷勤的,即使他知道寂雷根本不会这样想。


时间改变了不少人的性子,让人变得市侩,以前上学时寂雷的身边从没有围过那么多人,那时寂雷和谁的关系都不差,但也都谈不上好,小孩还不懂应该跟什么人打好关系会对未来有所裨益,只知道年级第一温和却无趣。

寂雷不像能跟男生东拉西扯打成一片的天国狱那样合群,他总是坐在后排靠窗的位置安静注视着路过的人类和鸟类,可这种安静对躁动爱闹的中学生来说就是一堵无形的厚障壁,矗立在天才和凡人之间,想跟寂雷开玩笑的话还没出口便已经自觉尴尬。

只有号称最讨厌寂雷的天国狱会主动走过去敲敲寂雷的桌子,跟他讨论一些难懂的知识,聊着聊着或许狱还会从兜里掏出一块妈妈做的点心顺手分给寂雷。


“听说神宫寺医生又发表了一篇很牛的文章,我看报道上说可以挽救几万名罕见病儿童的生命,您可真是…”

“神宫寺医生今年也是要代表新宿参战的吧,请多注意身体,听说您之前发烧加低血糖还坚守在诊室给人看病差点晕倒!”

尽管天国狱不想听,四面八方的声音依然将他包裹,他被迫从中汲取寂雷的近况,从中了解到自己离开后所刻意规避、不去了解的寂雷的样子。


天国狱自知他没有必要开口去问寂雷最近几年过的怎么样。他们好像已经非常熟悉,熟悉到不分彼此,又好像足够陌生,陌生到仿佛不曾开始过。


一群人热热闹闹又喝了几轮,来跟天国狱攀谈的人也不少,敬的酒总不好个个都拒绝,他只好给自己夹着菜垫垫肚子,筷子刚伸向味道不错的虾子,却不知是哪个不识趣的转了桌。天国狱的目光跟着菜品往远处转去,直到它停在了寂雷面前,再抬起眼时,对上了那个人无奈还有些伤感的眼神。

天国狱觉得自己的眼睛应该是刚刚被酒气熏到了,不然怎么既没按设计好的翻个白眼,又眨的有点干涩刺痛,于是他仰头一口喝完杯中残酒,拎起衣服就起身告辞。

狱离开得突然,很快就甩开了想挽留他的人们消失在走廊尽头。


随后,同学们就瞧见神宫寺寂雷也急匆匆道歉起身追了出去,只留下他们一群人面面相觑。

“哎怎么回事,听说他们俩不是早就闹翻了吗?我刚刚都没敢在他俩面前提对方。”

“天晓得,刚刚他俩从头到尾也一句话都没说,招呼也不打,看着完全不像是已经和好了的样子啊。”


神宫寺寂雷一路快步走到了酒店门口也没发现天国狱的身影,这时突然想起方才走得急忘了拿围巾,他不免有点无奈准备折返。

还未转身,几缕如灰色如丝绸卷舒的烟雾就带着他熟悉的烟草香气抚上了寂雷的侧脸。

他扭过身子,看到天国狱倚在侧门边的玻璃外墙上正在吞云吐雾。

刚刚那烟气做的薄纱转瞬间就被秋风撕碎带走了,也把寂雷想好的开场白一起带了去。


目光在空中交汇的时候寂雷表现得十分平静,他温和地笑着喊了天国狱的名字。

“狱。”

然而天国狱依然保持了沉默。


僵持几秒后寂雷稍微有些泄气,点点头就准备继续回去取围巾,天国狱却开了口。


“好久不见。”


寂雷还愣在原地,天国狱却已经踩灭了烟蒂,挥挥抓在手里的衣服权当告别,朝着路前方离开了。


狱走远后,寂雷也回过神来,慢慢吞吞地往反方向的酒店里走去。


没什么意义的同学聚会或许也还不赖。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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